「那多不好意思呀,還是得跟你說一下的。」胡天笑着說道。
「哈哈,你放心吧,今天之內,趙家的資產肯定縮水百分之十。」周大山很自信的說道。
掛斷電話后,周大山就安排下面的人去操作了。
不過他心想,胡天還從來沒有請求自己辦過事啊,自己能不給他辦好嗎?
於是周大山乾脆讓下面的人,去給趙家整掉百分之二十的資產。
在周大山心裏想的是,媽的,連胡老弟都敢得罪,整掉百分之二十的資產是很輕很輕的打壓了。
如果以周大山的脾氣來辦,肯定會把整個趙家都給端掉!
胡天給周大山打完電話后,想了一下,百分之十的打壓會不會太輕了?
於是胡天又撥通了楊家楊天順的電話。
「楊老哥,幫我一個忙呀。」胡天笑着說道。
電話里的楊天順笑着說道:「胡老弟,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就可以了。」
「我想要你幫忙,把那個山南趙家的資產整掉百分之十,最好是今天。」胡天笑着說道。
「山南趙家?沒聽說過啊。」
楊天順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趙大兵的家族啊?」
「是啊,那傢伙得罪我了。」胡天笑着說道。
「沒問題,這件事老哥絕對給你搞定。」楊天順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謝謝楊老哥了。」胡天說道。
「這是小事,你別這麼客氣呀。」楊天順笑着說道。
掛斷電話后,楊天順直接吩咐管家去打壓趙家了。
跟龐然大物楊家比起來,趙家就是一隻小螞蟻。
而且楊天順覺得,胡天雖然只要他把趙家的資產給弄掉十分之一。
但是楊天順為了給趙大兵一個教訓,同時也給胡天留下個好印象,他直接讓管家去安排弄掉十分之二了。
胡天並不知道自己的電話,讓兩位大佬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這個時候,周家和楊家兩尊大佛同時出手,趙家的資產在迅速縮水。
趙大兵正在讓家庭醫生給他的臉敷藥,下面的人就給他打電話過來了。
「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很忙嗎?」
趙大兵因為臉上太疼,他脾氣變的很火爆了。
高管有些驚慌失措的在電話里說道:「趙總,大事不好了,我們公司的資產正在大幅度縮水……」
「你他媽說什麼!」趙大兵嚇的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
他顧不上爬起來了,說道:「你快跟我好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剛才,周氏集團和楊氏集團突然對我們出手,我們公司的股票已經跌了超過四成了。」高管有些驚恐的說道。
「不可能,我跟周家和楊家無冤無仇,他們怎麼可能對我出手!」趙大兵不可置信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高管更加驚恐聲音響了起來:「趙總,五,五成了,已經跌破五成了。」
「什麼……」
趙大兵顧不上治臉色的傷了,他趕緊開車往自己的公司趕……
另一邊胡天還不知情,周家和楊家為了給他出這口氣,一出手就直接讓趙大兵的公司縮水了一半。
這個時候快中午了,胡天正準備去吃點東西。
街邊有一家醬牛肉店,看起來還不錯,因為排隊的人挺多,味道和口碑應該不錯。
於是胡天也排隊了。
畢竟胡天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醬牛肉呢。
這種醬牛肉也不便宜,要一百塊一斤,比普通的醬牛肉要貴。
不過胡天現在有錢了,吃這個完全不會覺得有什麼經濟壓力。
不久后,胡天就買了兩斤香辣的醬牛肉,然後坐在店裏吃了起來。
香是挺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吃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胡天心想,可能是自己第一次吃這種醬牛肉的原因吧。
突然,胡天旁邊桌上的一個美女把碗甩到了桌上。
她拍了一下桌子,很氣憤的說道:「老闆,你們這牛肉有問題!」
「美女,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旁邊的老闆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可以為我說的話負責,你賣的這個肉絕對有問題,因為我是學醫的。」美女氣呼呼的說道。
聽到美女這麼說,旁邊用餐的人全都停止了用餐,而是看向了美女。
「美女,這個肉有什麼問題呀?」
「是啊,我經常買給孩子吃呢,因為他喜歡吃,不會有毒吧?」
「你可不要嚇我們啊……」
一時間,這些顧客都圍了過來,有些擔憂的議論了起來。
店老闆陰沉着臉,對美女說道:「你今天最好是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不然你就是故意來搗亂的,我要報警抓你!」
因為店老闆的威脅,美女紅著臉,樣子有些窘迫。
但她不屈不饒的說道:「你這個牛肉不是牛肉,其實是鴨肉加牛肉粉合成的,而且……」
還沒等美女說完,店老闆握緊了拳頭,然後啪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你瞎說什麼呢,我這個就是真正的牛肉!」
只聽見一聲巨響,嚇的美女把本來想說的話給打斷了。
這個時候,這些圍觀的顧客對老闆說道:「媽的,我怎麼也覺得你這個牛肉吃起來怪怪的,原來是鴨肉啊……」
「是啊,賣這麼貴還醬牛肉,醬你媽!」
「沒錯啊,趕緊賠錢,不然老子今天把你的店都給砸了!」
老闆被這些神情激憤的顧客給圍了起來,他這個時候嘴裏念叨道:「你們要相信我啊,我們這個就是真牛肉……」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胡天,這個時候走到了那位美女面前。
「美女,你剛才好像還有話沒有說完吧。」胡天笑着說道。
「是啊。」美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休息室內,齋藤老管家肯定了真一的推理,稱自己在歌牌比賽后,沒有見到過任何人接近美術展覽館。
感覺自己距離犯人的身影似乎只差一步之遙,世良真純頗有些興奮地說道:
「那犯人果然就是歌牌比賽前後仍逗留在二樓的某人了。」
「排除比賽後到會客室商談事情的我父親、伯父與紅葉的父親,那麼所剩下的嫌疑人便一目了然了。」
被分配去調閱監控的真一很快也健步如飛地趕到了休息室,聽到老管家的話語后,當即興緻勃勃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喂,軍師先生,我媽媽也可以從嫌疑人中排除吧。」
世良真純先是不滿地抱怨了一句,隨後便語氣急促地詢問道:
「監控怎麼樣了?有拍到犯人的面部嗎?」
真一一攤手,表情無奈地說道:
「如我之前所料,歌牌比賽剛一開始,美術展覽館內的監控便被破壞掉了。不過…」
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真一話鋒一轉地說道:
「這至少也讓我確認了犯人的作案時間,就是在歌牌比賽之時。」
「那老人家在二樓有看到過什麼奇怪的人嗎?」世良真純幹勁十足地向老管家問道。
老管家皺紋密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回憶的神色,接着他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
「好像二樓西側的會客室門外,曾經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在四處徘徊,但他並沒有到美術展覽館所在的東側。」
「後來呢,他去哪裏了?」真一一臉焦急地問道。
老管家扶了扶老花眼鏡,不緊不慢地說道:
「然後,他與兩位老爺、大岡老爺,還有另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國女人,一起走進了會客室。之後我就沒看到過他了。」
「那位外國女人應該是我媽媽。」世良真純輕聲解釋道。
臉上閃過一抹茫然,她繼續略顯困惑說道:
「可我並沒有注意到當時還有一個魁梧的年輕人啊。」
「他既然沒有來過二樓的東側,而且父親與伯父並未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反而和他商談事情。說明他並非什麼可疑人物,而且也不是本案的犯人。」
真一暫時放下了對他們所談論之事的好奇,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目前的案件上,並乾脆利落地下了結論:
「二樓西側商談事情的伯父一行人被排除,那麼嫌疑人便只能從東側客房裏的客人里尋找了。」
隨後,真一用親切的口吻向老管家詢問道:
「齋藤爺爺,在歌牌比賽前後,住在東側客房裏的客人有幾位,分別都是誰啊?」
老管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當時在東側客房休息的客人有四位,分別是大老爺所聘請的書畫鑒定師安東諭先生與室橋悅人先生,議員吞口重彥先生以及比賽中途過來的朝康少爺的未婚妻出波茉利小姐。」
真一又繼續追問道:「那他們有什麼奇怪舉動嗎?」
老管家似乎有些猶豫,然後才不疾不徐地講述道:
「奇怪的舉動倒也不算。因為所有的傭人都被調派到宴會大廳服務,二樓只剩下我一個人可供使喚,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曾經將我喊到過他們的房間一次。」
「哦?」真一越發興緻盎然,「那他們喊您的理由都是什麼呢?」
老管家思慮了很長時間,才一一列舉道:
「安東先生將大老爺委託他鑒定的畫交給了我;之後出波小姐讓我給她安排並收拾一間客房;然後吞口先生說他房間內的空調壞了,拜託我幫他修好;最後室橋先生則說他剛剛睡醒,想要一杯咖啡。」
聽完之後,真一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瞭然於心的微笑,似乎已經洞悉了案件的真相。
之前一直柔順站在真一身後的紅葉忽然湊近到真一耳畔,輕聲曼語道:
「真一,之前在美術展覽館,有人似乎做出了一個可疑的舉動…」
不等她說完,真一便扭過頭低聲回答道:
「不錯,那個人就是犯人。」
此時,真一與紅葉如花瓣般的粉潤嬌嫩臉蛋十分貼近,甚至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逐漸變得短促。這一瞬間,真一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紅葉並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反倒是又稍稍靠近了一段距離。她主動的親近使得真一越發沉浸在這甜蜜的溫柔之中,不知歸路。
「那這件案子很簡單啊!」一句激動的叫嚷聲將真一從恍惚中喊醒,只見世良真純一臉欣喜地說道:
「讓保安過來把那個人逮捕了,案件不就徹底解決了?」
恰好此刻藤原朝康抵達了休息室,他報告稱已在別墅內安裝白熾燈的房間排查出了其他四處點火裝置。
世良真純聞言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着語氣親切態度熱情地說道:
「正好,你讓保安去逮捕…」
真一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朝康,你趕緊將別墅外保安的一半,不三分之一,派去追趕之前離去的媒體記者。而且要大張旗鼓地去,告訴所有保安,我們藤原家的畫失竊了,為以防萬一,才將之前離開的人全部追回搜查。」
碧綠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倔強,世良真純不由得大聲爭辯道:
「為什麼!犯人明明是那個人,而且媒體記者當時沒有一位去過二樓!」
似乎也覺得真一的指令有些南轅北轍不合情理,藤原朝康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去!」真一語氣倏忽變得強硬起來。
「按真一說的去做。」一聲厚重沉穩的嗓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