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收了傘,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折騰出這麼事兒出來。「我很好奇,聞卿是不是上輩子挖你家祖墳這輩子要被你追著折磨。」可惜,聞卿沒有上輩子可言。倒是秦蒼一個普通人偷得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能活這麼久。
難怪她覺得眼前的布置眼熟,這不就是當初秦蒼設計將聞卿關進地宮時的陣法,相比較於當年,現在可謂是進階版了。
至少當初秦蒼可沒這個本事能召喚出冥界之主。
成大道者,或與天齊平,可與日月爭輝,號令三界之主。
上萬年來無數的修仙飛升者皆沒有達到這個水平。
秦蒼不過是從聞卿身上偷來的能力,更達不到這個水平,而他卻能將朝霧從冥界召喚出來。
「看來你是想要去找你的小夥伴沈遠景了啊!」
撼動四方柱,讓朝霧為了補全四方柱損耗不少修為和靈力,趁著她薄弱之際催動陣法驅使她從冥界現身人間。
冥界如今沒有真正的冥界之主,朝霧不過是個替代品,相比較而言,似乎更好操作。
「你不敢對我動手,傳聞若是能召喚出冥界之主,便要無條件答應所求著一個要求。」秦蒼賭的就是這個,就算朝霧和聞卿是熟識。朝霧也不敢逆天而行,用整個冥界換一個聞卿。
「你想要什麼?」
「我要盛國的數十萬亡靈。」
「你這不是一個要求了啊!是數十萬個要求。你考慮清楚啊!要一個我可以給你。」
話音一落,朝霧面前風動,下一秒秦蒼出現在她面前伸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逗我玩呢?」
朝霧無辜的眨眨眼。「我按照規矩辦事而已,你自己沒搞清楚規則怪得了誰。」朝霧垂眸看了一眼落在自己纖細脖子上的手,眼神逐漸變的凌厲起來。「還有……求人辦事就是這個態度。」
秦蒼皺眉剛要有所動作,女人竟然在他手中消失不見化為一股煙消失在原地。
。 「!!!」
陡然響起的聲音,讓房間迅速陷入寂靜狀態。
躲在被窩裏的大傲嬌驟然僵硬在原地。
精緻紅潤的臉蛋微微顫抖,抓住被子邊緣的手掌更在止不住發力著。
似乎遭遇到了什麼令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就連清澈湛藍色的眼眸,都變的無比錯愕起來。
片刻后…
她艱難的蠕動嘴唇。
就像是在自我安慰般,發出兩聲尬笑。
「哈…啊哈哈,神宮你原來還能偽裝成女人聲音啊?」
「不對不對,應…應該是我睡了太久所以腦袋迷糊出現幻聽才是。」
「沒錯,就是…就是這樣…」
「就…就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什麼叫偽裝女人聲音或者睡迷糊了?
這些根本就是自我安慰啊!
剛才說話的那傢伙…
分明就是社團里的那個女人吧!
大傲嬌在內心瘋狂咆哮,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份上。
怎麼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
雖然跟白川綾,她的確不算熟。
兩人的交情也就僅限於在社團碰面過的幾次而已。
但問題在於…
因為在遊樂場時,對方跟嘉神奈玩了整整一天緣故。
導致自己也暗戳戳觀察了他們不知道多久。
對於她的聲音,自然也有着深刻印象。
「理繪同學這是在進行自我安慰嗎?」
還沒等內心想法落下。
看到躲藏在被窩裏似乎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少女。
白川綾嘴角微揚,彷彿見到什麼非常有趣的事。
緩緩朝着她走了過去。
「你…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
有些緊張的本能輕嚶一聲。
源理繪躲在被窩,根本就連頭都抬不起來。
甚至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
這種場景,也實在是太尷尬了吧!
如果說當初在輕社團里初次見到嘉神奈的時候。
因為雙方同時社死緣故,導致場景還沒有那麼尷尬。
畢竟還有人能幫忙分擔下…
那麼眼前這種情況可就純屬自己單方面社死了啊。
不僅把對方照顧自己的事都給說了出來。
還把投喂的事都給順帶暴露。
嗚嗚嗚…
怎麼辦!
這也太丟臉!
以後連去學校的臉恐怕都沒了。
「當然是用備用鑰匙開的門。」
「啊呀~對於為什麼我會找到備用鑰匙這件事,只能說很多人都喜歡把鑰匙藏在地毯下哦~」
尤其是容易掉東西的笨蛋們。
白川綾掩著嘴,發出山澗泉水般輕靈的笑聲。
然後她坐在床沿,抬手撐住下巴。
用略顯趣意的目光打量還在被窩裏的源理繪。
「那…那你到來我家想幹嘛!」
嗚嗚嗚…
以後再也不把鑰匙放在地毯下了。
大傲嬌腦海呈現出空白的茫然狀態。
臉頰火燎火燎般漲紅著。
感受到對方在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根本就不敢鬆開緊緊抓住被子的雙手。
「嗯…我來這當然是為了探望理繪同學。畢竟身為部長來探望部員,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只不過沒有想到,居然理繪同學有被嘉神同學好好照顧。」
「看來的確的白跑了一趟。」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語氣里卻聽不出半點可惜之意,
白川綾內心笑着,臉龐甚至露出了滿意神情。
雖然剛才在外面的確被震撼的不輕。
但從理繪同學的身上,倒是迅速把那抹震感感給彌補了回來。
或者說…
這就是所謂的愉悅值嗎?
「也…也並沒有照顧的很好,只是探望了一下而已。」
聲音微弱到細不可聞的地步,大傲嬌努力嘗試着,似乎想要進行爭辯。
然而…
「嗯~探望到投喂地步?」
白川綾一句話,直接擊穿了她的全部防線。
躲在被窩裏的嬌柔身體本能縮了縮。
輕輕咬着嘴唇,對於她發出的靈魂質疑,像是認命般徹底放棄掙扎。
僅僅從顫抖的被窩來看,象徵出她內心並不平靜的事實。
白川綾用異常滿意的目光面對這一幕。
清麗的臉蛋帶着笑容,眼神似乎都釋放出光彩。
彷彿已經透過這一幕獲取到某些合適素材。
嗯…
所謂的害羞,大概也就是這種場景?
「雖然這次探望似乎屬於多此一舉。」
「不過,也有些問題要問問你。」
相當滿意的把素材收集完畢。
彷彿想到什麼,白川綾沉吟一番。
忽然莞爾笑道:「有個叫做中野由乃的女孩子,你認不認識?」
「小…小由乃?」
似乎沒想到會從對方嘴裏聽見這個名字。
源理繪微微一愣,但還是很快就搖頭回答。
「不知道,知道我也不告訴你!」
害我社死還想讓我回答你問題?
可惡的白川綾,你做夢呢!
大傲嬌咬着牙齒,她有小脾氣了!
「理繪同學看來是還沒有察覺到現在的情況啊?」
食指在床沿旁輕輕叩擊。
就像跟隨心跳般,發出一陣輕微卻又持續的壓迫。
白川綾饒有興緻看了看如鴕鳥般捲縮在被窩裏的身影。
嘴角微揚,彷彿想到了什麼非常不錯的事。
時間就這麼悄然流逝…
「嗯?」
足足三分鐘,外面都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躲在被窩裏的源理繪不免有些疑惑了。
雖然社死歸社死,可其實最尷尬的時刻也就是社死的那麼一瞬間而已。
因為羞恥感劇烈衝擊的緣故導致身體機能都彷彿要瞬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