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蕭寒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瞬之間就想通了。
「一萬年前父皇的預測果然是對的,玄武界真的快要破碎了,否則極寒這種本源物質,也不可能化成初始狀態出現在這裡。」
蕭寒怔怔的坐在地牢中。
而就在此時,忽然洞外傳來一道極其耀眼的紅光。
蕭寒和蛟龍魔獸同時被這道耀眼的紅光吸引住了。
「什麼情況,外面是深達兩百米的寒潭水,絕對零度之下,就連精神力都不可能穿透進來,這種紅光是如何照射進來的?」
蕭寒和蛟龍魔獸都死死地盯著洞府的大門。
忽然,一縷強大的聖威從洞外瀰漫進來。
雖然僅僅只是一縷聖威,但是卻已經把蕭寒和蛟龍魔獸都壓製得難以動彈。
「是聖者,竟然是聖人出手!」
蕭寒震驚的盯著洞外,在他記憶中,整個雲荒似乎都沒有這個級數的強者。
難道是一位路過此處的聖者?
蕭寒驚疑不定。
而此刻蛟龍魔獸更是驚恐異常,它趴伏在地上,在強大的聖威之下瑟瑟發抖。
紅光越來越亮,最後洞府大門忽然閃爍一下,一道小巧玲瓏的身影出現在洞府中。
「小萱!」
紅光散去,看清出現的人影之後,蕭寒震驚得連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怎麼是會你?」
想象中的聖者沒有出現,而發出聖威的,也僅僅只是蕭紫萱手中的一把羽扇。
「傳世聖兵!」
此刻,蕭紫萱手中的聖兵被全力催動,散發出來的聖威絲毫不弱於一名聖者。
一名玄靈境武者,竟然可以催動傳世聖兵?
這未免也太天荒夜談了吧!哪怕即使這件聖兵是她直系親屬的,和他存在莫大的關聯也不可能。
此刻的蕭寒,當然不知道這件聖兵,其實是由洞府外一名超級恐怖的聖者在催動。
在他看來,這必定是小萱進行了某種獻祭,付出來了極大代價的結果。
蕭寒將目光移向小萱的雙眼,果然,他在小萱的雙眼中看到的全是冰冷之色,於是,他很自然的就把這歸為獻祭而產生後遺症。
此刻,蕭寒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因為自己貪圖冒進,想要加快修鍊進度而來這峽谷中歷練,結果卻讓自己身處險境,害得小萱被迫進行某種獻祭,催動一件傳世聖兵來救他。
堂堂人族帝子,竟然淪落到靠一個小女孩付出極大的代價來救。
在蕭寒看來,這就是一種窩囊!
他的指甲狠狠的插入掌心,鮮血汩汩流出,但是巨大的疼痛也抵不過他內心的自責。
蕭紫萱走進來之後,一雙冰冷的瞳孔將整個洞府掃視了一周,看見被關在牢洞里的蕭寒安然無恙后,原本冰冷的眼神才有了幾分溫度。
她手中的七彩羽扇輕輕一扇,關住蕭寒的玄鐵大門瞬間就化成一堆灰燼。
把蕭寒救出來以後,蕭紫萱又將目光移向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蛟龍魔獸。
「小萱,且慢!」
蕭紫萱舉起羽扇,正準備一扇子扇死它的時候,卻忽然被蕭寒阻止了下來。
「催動傳世聖兵消耗太大,你不要使用聖兵了,激發出聖兵中的聖威壓制它即可。」
蕭紫萱好奇的看了蕭寒一眼,「它把你害的這麼慘,難道你還想要放過它不成?」
「慘?」
蕭寒看了看自己全身,自我感覺這個樣子也不算慘吧,至少還沒有被這條蛟龍吃掉。
不過蕭寒也不認為這條蛟龍是什麼好東西,它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有它的理由。
「放過它?怎麼可能!」蕭寒指著石柱頂端的光符,道:「你看那是什麼?」
「本源物質!」小萱有些驚訝道。
「沒錯!」蕭寒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這個洞府中有了這枚本源光符,才讓這條蛟龍進化成四階魔獸,而這條蛟龍也因此成為了這枚本源光符的守護獸。」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誰能煉化這枚本源光符,誰就能成為這條蛟龍的主人。」
開玩笑,現在趴在他們眼前的可是一條四階魔獸,放眼整個雲荒都是一方霸主的存在,這麼一條頂級的魔寵,任誰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把它拍死。
蕭寒將目光移向小萱道:「你進行獻祭催動聖兵,對身體傷害太大了,你趕快將這枚本源光符煉化,說不定就可以抵消獻祭對你身體的傷害。」
「獻祭?」小萱怔怔的看著蕭寒,心中一惑,不過當她看到手中七彩羽扇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這一刻,她雙眼一亮,心中閃過無數個想法。 「對,我是進行了獻祭!」小萱古靈精怪的點頭道:「獻祭對我身體的傷害確實太大了!」
「但是我的元神真靈是一隻鳳凰,屬火,而這卻是一枚極寒本源的光符,煉化它不僅對我無益,甚至還可能與我的元神真靈相衝突,傷及我的元神。」
蕭寒這個時候才想起,小萱曾在雲霄巨艦上控火,燒掉了大半個雲霄巨艦,她的元神真靈確實是一種很強大的火屬性真靈。
既然如此,那小萱也確實不適合煉化這枚本源光符。
「哥哥,你的元神真靈是玄武,屬水,這枚本源正好適合你,你趕快將它煉化吧,我來替你壓制這隻蛟龍!」
為了配合她進行了某種獻祭的說話,這個時候小萱還特意露出了一個『身體虛弱』的表情。
這一切自然沒有『躲過』蕭寒的眼神。
忽然,蕭寒拔出了自己的星寒劍,猛的向蛟龍魔獸劈去。
「哥哥,你這是在幹嘛?」小萱大急道。
一胎三寶:爹地,你拐錯媽咪了! 「獻祭催動傳世聖兵消耗太大了,我這就宰了這條魔獸,你就不用再催動聖兵來壓制它了。」
「你這個笨蛋!」小萱又好氣,又好笑,「這一次你被抓了,我可以催動聖兵來救你,難道下一次你被抓了,還要我催動聖兵來救你?」
小萱帶著幾分溫怒的說道:「等你有這條蛟龍魔寵后,你就相當於有了一個仙台境守護者,下一次遇到什麼危險,你就有了更多的底牌脫身,而不用我催動聖兵來救你,你這個笨蛋明白嗎?」
蕭寒眼睛一熱,心疼的看了小萱一眼,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宰掉蛟龍魔獸的想法。
他將石柱上的本源光符取了下來,然後運轉功法,慢慢將這枚光符融入體內。
在蕭寒的認知當中,世界的本源物質應該非常難以煉化才對,但是這麼本源光符融入他體內后,不知為何,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就融進了他的身體中。
大約五分鐘之後,他就徹底將這一枚本源光符煉化了。
幾乎就在此時,小萱也『虛弱』的倒在地上了。
蕭寒一驚,慌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小萱,將她抱人懷中。
「小萱,你不要嚇我啊!」
蕭寒大急,將自己的玄氣輸入小萱的體內。
「哥哥我沒事,接下來只要休息幾天就好,我們的玄氣相剋,你的玄氣對我沒有用的。」
蕭寒咬了咬牙,收回玄氣,道:「那接下來你不要在動了,我抱著你回去!」
小萱像小貓一樣撲在蕭寒的懷裡,乖巧地點了點頭。
隨後蕭寒將目光向身後的蛟龍魔獸投去。
一般情況下,高階魔獸都不齒於和弱者為伍,更別說讓高階魔獸做弱者的魔寵。
很多魔獸被捕失去反抗之力后,甚至選擇自殺,也不會做別人的魔寵。
現在蕭寒掌握的極寒本源光符,也就掌握了這隻蛟龍魔獸的生死。
不過儘管如此,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讓這隻魔獸臣服與他,畢竟誰也說不準這隻魔獸會不會是那種忠貞肝烈、誓死不從的類型。
在蕭寒的想象中,哪怕這隻魔獸不是那種誓死不從的類型,也應該會象徵性的反抗一下,才會臣服於自己。
不過結果卻出乎蕭寒的意料。
他在心裡準備了一大堆威脅加恐嚇的話,結果他還沒有說出來,這條蛟龍立馬就像哈巴狗一樣遊了過來。
那個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四階魔獸的樣子,簡直把魔獸界的臉都丟盡了。
蕭寒怔怔的看著這條蛟龍魔獸。
這條蛟龍先是興師動眾的從寒潭中衝出來抓他,抓回去結果又不吃。
現在他僅僅只是盯了他一眼,這隻蛟龍就乖乖遊了過來。
不管怎樣,蕭寒都感覺這條蛟龍怪怪的,可能有其它圖謀。
娛樂圈頭條 但是,他一個小小的玄靈境武者,身上什麼都沒有,他也實在是想不出這條魔獸有什麼可圖。
「算了,既然這隻蛟龍魔獸已經臣服於我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小萱送回雲霄巨艦再說。」
隨後蕭寒抱著小萱,跳到蛟龍魔獸的頭上。
蛟龍魔獸載著他們,飛出洞府。
此刻,因為蕭寒煉化了極寒本源的緣故,寒潭也徹底失去絕對零度的禁制。
蛟龍魔獸載著他們,飛出寒潭,宛如一道閃電般,快速向雲霄巨艦方向飛了過去。
蛟龍頭上,小萱渾身一抖,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哥哥,我好冷!」
「不要怕,有哥哥在!」說話間,蕭寒把她抱得更緊。
「哥哥,你以後還會不會惹我生氣啊?」
「不會了,以後我都不會惹你生氣,以後我什麼都依你。」
小萱躲在蕭寒的懷裡,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
不過很快,她又露出一絲難過的神色,道:「哥哥,如果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那你會不會來找我?」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讓他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我是說如果,一種假設,如果我去了很遠的地方,你會來找我嗎?」
蕭寒沉默了片刻,道:「如果你離開,我會用生命來想念你,無論你去了哪裡,天上還是地下,我都會去找到你。」
蕭寒把自己的長袍蓋子小萱的身上,道:「好了,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你不會有事的。」
蛟龍魔獸飛行的速度很快,短短几分鐘,他們飛到雲霄巨艦附近。
蕭寒抱著小萱從蛟龍頭上走了下來。
他轉身向身後的蛟龍看了看,原本他想要讓蛟龍暫時隱伏在黑山打大峽谷中。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這隻蛟龍魔獸的身軀就變得只有筷子大小,然後慢悠悠的飛進了他的衣袖中。
蕭寒眉頭一展,他敢發誓,這絕對是他遇見過最不要臉的魔獸,一點魔獸的尊嚴都沒有。
不過既然這隻蛟龍已經變小,那蕭寒也就沒有必要讓他待在森林中。
畢竟,讓一隻相當於仙台境強者的魔獸跟在身邊,也算是多了一張底牌,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
為了保險起見,蕭寒另外還催動極寒本源,在蛟龍魔獸皮膚表面布了一層絕對零度禁制,這樣就可以防止別人精神力窺察到他身上還有一隻四階魔獸。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寒才小心翼翼的登上雲霄巨艦,回到小萱房間。
幸運的是,這幾天幾位長老都在自己房間養精蓄銳,以備突發情況,因此,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幾天蕭寒沒在雲霄巨艦上。
這樣蕭寒至少可以少去給幾位長老解釋的功夫。 見貝忠坪張嘴就想要說話,姜雲卿直接冷眼朝他看去。
精神念力瞬間化為利器,幾乎瞬間便刺入貝忠坪腦海之中,雖未曾傷及他性命,卻也將他哪怕張著嘴也根本說不出話來。
姜雲卿神色冷淡道:
「既為修者,就該明白境界差距。」
「當年你仗著修為為難貝柏,逼他逃出族中,如今面對破虛境時,自然也該懂得收斂。」
姜雲卿說完之後,便直接看向貝金成和陳群,
「二位既是貝柏的長輩,也是族中強者,想必應該是要替族中之人主持公道,而不是因為某些人片面之言,連事情緣由都未曾詢問清楚,便下定論。」
「貝柏和貝忠坪的事情到底如何,總不能只聽貝忠坪一面之詞,你們也該聽聽貝柏怎麼說,對嗎?」
貝金成臉色難看至極。
他身為破虛,修為其實和姜雲卿他們差不了多少,自然也能看的出來姜雲卿剛才對著貝忠坪動的手腳。
可就算看出來了,他除了憤怒之外卻什麼都不能做,心中更多的卻是膽寒和忌憚。
能將神念運用的如此嫻熟,甚至輕易便壓制住貝忠坪,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修為他未必能夠打得過。
更何況,他們還是流明宗的人……
貝金成強壓著心頭怨怒,沉聲道:「當年之事有什麼可說,貝柏殺人在前,潛逃在後,他若真有冤情,跑什麼跑?」
唐瑜在旁冷笑:「他要是不跑,難不成等著被你們打死?」